Ferrum.

【枭羽】夜泊石

是旅途中一刻也不停歇的爱

*OOC小甜饼一发完

*私设众多 含北凝要素

今天的蒙德城阳光明媚，是个适合告白的好天气。

“今天的推荐菜是烤肉排哦！旅行者要不要来一份？”

“要！要大份的！”派蒙在一旁兴奋地搓搓手。

“派蒙，别点太多。今晚是迪卢克老爷当班，我们还要去大吃特吃一顿呢。”

“哦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可是现在还早呢，果汁和烤串也不顶饱……”

“唷，旅行者，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

“凯亚？你也是来吃午饭的吗？那我们一起吃吧。莎拉小姐，再来一个大份的烤肉排……”

“不用了不用了，”凯亚连忙摆手，“我刚吃完午饭，来这溜达溜达。对了，你看见迪卢克老爷了吗？”

“哎？你找他做什么？”巴巴托斯在上，迪卢克和凯亚终于要和好了吗？！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爱德琳！

“不瞒你说，晨曦酒庄上报的文件出了点问题。我明明记得这些都归埃泽管，但埃泽似乎早就料到会出问题，今早交文件的时候还跟琴团长说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就直接找他们老爷。”

凯亚弯下腰在旅行者耳边低声说，“我怀疑这其中有诈。”

“喂，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派蒙在一旁跺脚，“莎拉小姐，我要两大份烤肉排和满足沙拉！”

“好的，马上就来。”

“你不打算亲自去晨曦酒庄看看？”旅行者进一步试探。

“晨曦酒庄？那么远我才不去。”凯亚直起身，仰望蓝天深吸了一口气，“文件嘛，出错是常有的事，大不了让他们重新交一份。天气这么好，不去酒馆可惜了。那就下回见了旅行者。”

旅行者表示自己好像获得了什么情报又好像什么也没获得，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点单就看见派蒙坐在桌子旁正抱着肉排啃得津津有味。

“凯亚队长，今天想喝点什么？”

“老样子，来杯午后之死。”凯亚把摩拉放在桌上，手指点了点桌面，查尔斯会意地俯下身，凯亚低声问道，“酒馆最近的生意不太好？”

查尔斯微微瞪大双眼，顿了一会儿，小声回答，“谢谢凯亚队长关心。不过这行情，也不全由我们决定，谁不想一直生意兴隆呢。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方面还是我们家老爷最在行。”

怎么又让我去找迪卢克？凯亚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过查尔斯，端起酒杯朝角落的桌子走去。

“哎你听说了吗，今晚是迪卢克老爷当班。”

“你这消息保不保真啊，我今早才在石门看见他。”

“害，他家的商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看见吗，这有什么稀奇的。”

“哎我跟你们说，我听城里那个最有名的工匠说，他最近接了个大单，好像是要用一块上等的宝石制作一对戒指，那宝石还是璃月进口的，全蒙德都找不到一块。据说那宝石贼大，贼亮，做完戒指还要做耳环项链什么的。哎呦喂，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少爷要订婚了。啧啧啧，要我说，做这一行就是赚钱。”

“得了吧，还得看你有没有那能耐……”

“所以今晚迪卢克老爷还来不来？”

“你问我我问谁？人家老板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呗，有酒喝就行了……”

好你个迪卢克，去璃月了还敢给我做假账，做假账了还敢跟属下说让我去找你。等着吧，等你踏入蒙德城大门那天，我第一个冲上去把文件甩你脸上！我不这么做我明天就跟你姓！

晨光熹微，迪卢克骑着马走在最后护送着商队。按照以往的规矩，并不需要他这个老爷亲自出面，但他这次跟随商队前往璃月，其实是想去拜访一个人。

很多年前他游历大陆初到璃月，迪卢克就对两件事印象极为深刻，一是山崖间名为夜泊石的深蓝色珍稀矿物，二是码头上一位性情豪放戴着眼罩的船长。

那山崖间远远望去若隐若现的深蓝，还有码头上戴着眼罩的船长和水手，总会让他想起，想起……

答案呼之欲出，但他说不出来。

他从那时就知道了凝光的名气很大，坊间有不少她的传闻，而那位北斗船长也是位受人爱戴的人物，人称海上“无冕的龙王”。

迪卢克曾在璃月留宿过一段时间，也目睹过那俩人在街头巷尾斗嘴的场面，譬如在港口争论这罚金该不该交、在「琉璃亭」「新月轩」楼下辩论哪些菜值得一试。

当时凝光为了推广她设计的棋戏，曾举办过一些比赛，赢过她的人可以获得一次向她提问的机会。迪卢克在一旁观摩，那些前来应战的没有一个胜过她。若是北斗船长恰好也在，比赛结束后就到了她俩单独对弈的时间。

即便是面对北斗，凝光也不会放水，结果当然也是显而易见。迪卢克注意到，这是凝光最放松的时刻。通常几局下来，凝光就会邀请北斗到群玉阁上继续，而北斗则会婉拒她的邀请，凝光就略带惋惜地与她告别。

北斗船长时常出海，凝光大人也常有公务在身，两人在一起的机会很少。迪卢克远远望着她们出现在大街小巷，往事浮上心头。

倒不是说以前的他也会和别人拌嘴，只是，以前的他身边也总有一个人，可惜现在不是了。

他甚至说不清是谁先离开。

明明需要时间和空间来理清思绪，可这刚一出门就见到的景、遇到的人，仿佛在警醒他擅自忘记一个早已铭记在心的人是一种卑鄙的奢望。

几年后，他游历完整个大陆，心中的疑惑在游历的终点被解开，心中的问题也在游历的途中被回答。

或者说，答案其实就藏在他初入邻国时印象深刻的那两件事里。

迪卢克安顿好商队，群玉阁上多了一位不寻常的客人。

“能被邀请上群玉阁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位。”凝光收起手中的烟杆，“别来无恙啊，迪卢克老爷。”

照例会出现的商业谈判结束，迪卢克松了一口气，算是初步打入了璃月市场。

“呵，迪卢克老爷果真如传闻中杀伐果决。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见迪卢克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凝光看着迪卢克的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招呼百闻把棋盘取来，接着对迪卢克说，

“想来，我们许久没有对弈了。如果这次你赢了我，我可以给你一个向我提问的机会。”

迪卢克正是为此而来。

多年前他刚刚结束游历，像是要为从前的答案画上一个句号一般再次走访了璃月，在山崖间采了一块夜泊石，又去码头上看了看靠岸的死兆星号，还跟凝光比试了一场「璃月千年」。

那时的他没能赢过凝光，但他借此知道了棋戏的规则会一直在变。

直到现在也是。

迪卢克一番操作杀气腾腾，凝光心下了然，这位老爷此次前来绝不单纯是为了刚才的合作。

几局终了，迪卢克依旧没能取胜。

但他一如既往地斗志昂扬，凝光这才明白他做事绝不会善罢甘休。考虑了众多因素之后，凝光暂停了对弈，悠悠地说，“迪卢克老爷果然不同凡响，刚知道新规则也能立刻将棋戏进行下去，并且坚持这么多局，还不乏差点赢过我的那些。要不这样吧，我有一个提议，你可以向我提问，但是我会提出一个条件。”

迪卢克稍加思索后表示赞同。

凝光感受到原先的那股杀意逐渐消散，像是一首古筝曲在结束激烈的战场厮杀场面后缓缓飘出悠扬。

迪卢克神情温和下来，“您和那位北斗船长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凝光心里一惊，且不说为何他不知道在她面前最好不要提北斗这一人人都知晓的规则，这明显在浪费机会的行为实在不像一个商人的作风。

“那位……船长。罢了，我没想到你会提这样的问题。这么说吧，世人都说商人重利，你也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可她每一次出海，我定会抽出身在群玉阁上眺望，直到那艘船消失在天际。”凝光抚摸着桌上一件由南十字船队赠送的物品，“至于确切的关系，你可以留有自己的判断。”

迪卢克看了看桌上那件物品，又看向一旁的书架，白玉瓷旁放着一个香炉，质朴典雅，却与整个书房雍容华贵的气质格格不入。北斗船长刚出海不久，香炉上面还插着几根正在燃烧的香烛，青烟徐徐飘荡在整个书房。

“非常感谢您的回答。那您提出的条件是？”

“至于这个，我会等到你真正进入璃月市场那天再给你答复。”

从群玉阁上下来，迪卢克径直走向了定制珠宝的工坊。

他先前采的那块夜泊石，蒙德的工匠表示要发挥玉石的最大价值还是得去寻它的来处。他来到璃月，这块玉石被一位恰巧路过的先生赞不绝口，说这是一块品质极佳的上等夜泊石，询问了迪卢克对这块玉石的预期用途后，那位先生推荐了这个工坊。

“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被老爷您看上了呢，真是有福气呀！”

“……不，是我的福气。”

“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

天色渐晚，迪卢克取走打磨好的夜泊石回到蒙德，跟约好的工匠把玉石和首饰配件进行组装。

上好夜泊石精制而成的婚戒此刻躺在覆有天鹅绒的礼盒里，迪卢克怀揣着它，向骑士团走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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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后续